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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过程审核”这一先进理念已为越来越多的企业所认识、接受和采用，并以事实证明了其在提升企业质量管理水平方面的价值和作用。在上海大众动力总成有限公司，2006年经首次评审获得“B”级，经持续改进，至2009年获得了“A”级，之后的复审继续保持了这一级别，标志着该企业的质量管理能力已稳步达到了最高等第。而与此同时，工厂也在短短六年多时间里发展成为国内小排量汽车发动机行业中的龙头企业，在产量快速增长的同时，产品的性能和质量也获得了市场的高度评价和口碑。
1 解读“过程”和“过程模块”
“过程”就是一组将输入转化为输出的相互关联或相互作用的活动，如指某道实体形式的生产工序，像整车生产企业中的冲压工序，输入的是钢板，输出的是一种冲压件。在上述过程的定义中，应注意到有一个关键词“转化”，输入与输出之间的转化是通过使用“资源”实现的，资源包括：人员、资金、设备、技术和各种外部条件等。资源的使用必须受控，而每个过程也有设定的目标，且应具有明确、可衡量、可操作、符合实际和时限性等特点。据此，对一个确定的过程可以用以下过程模块（见图1）表述。按广义理解，图1中的“供方”、“顾客”不妨看作一个企业和其直接用户，譬如作为“供方”的若是一个独立的发动机厂或变速器厂，其“顾客”就是安装其产品的汽车厂。但狭义的说，厂里某一产出零件的生产车间（线）也是供方，而其下家装配车间（线）就成为顾客了。为了确保顾客能从供方获得满意的产品，两者之间必须受制于明确的条款即要求，图1中的“绩效协议”所表达的就是这层意思。那供方该如何才能确保做到这点呢？ （图片） 2 过程与质量、质量管理的关联
不容质疑，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买方市场是主流，使买方满意，即让顾客、用户的期望得到满足，是评价企业产品质量的唯一标准。图2是这一现代质量意识的形象表述，反映了企业应在树立预防和标准化观念的基础上，通过不断改进来达到使用户满意的目标这一质量理念。鉴于企业内部的一切活动都可以看作是一系列过程所组成的，质量管理的作用就相当于针对具体的过程，能及时发现缺陷、偏差，并采取措施予以纠正。因此，过程是质量管理的载体。随着质量管理在企业内逐渐从过去的质量检验演变为现今的经营/运行管理，“产品质量是制造出来的，不是检验出来的”理念已日益为广大企业员工所接受，实施质量管理由结果转向过程的趋势也正不断强化，即通过预防和纠正来减少损失，降低风险。而从市场经济的大背景来看，一个鲜明的特点是为应对激烈的竞争，实施一个新产品或完成产品调整的周期将越来越短，这就给“过程”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尤其是在用户的质量要求水涨船高的形势下，企业只有依靠受控的、有能力的过程才能适应之，并在市场竞争中赢得先机。因此，必须对企业的各个过程进行持续的监控，以保证其可靠性或在发现缺陷时及时采取适当的纠正措施。而对过程进行监控的重要手段就是过程审核。（图片） 3 过程审核与体系审核
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来，ISO 9000族质量管理体系认证和审核受到了普遍的重视，尤其在汽车行业这样以批量生产为特征的现代制造业，推行的速度更快。但与此同时，鉴于每个行业都有其自身的特殊性，一些发达工业国家的企业集团或行业协会还根据实际需要在ISO 9000标准的基础上制定出了带有行业特点的技术规范，由美国三大汽车公司联合提出的QS 9000和德国汽车工业联合会制定的VDA 6.1就是其中最有影响力的两种质量体系标准。前者由U和P两部分组成，包含了23个要素，不仅覆盖了ISO 9001、2000版的全部要素，而且增加了不少面向汽车行业的内容（共有125个提问点）。因此，像上海大众等中外（德）合资的汽车制造商，在ISO 9001的基础之上同时还按照VDA 6.1的要求建立并实施其质量管理体系。但说到底，它们对要求/提问的描述总是概要性的、有限的，且主要以相关体系文件为出发点，而要实现面向企业各个过程的有效监控，显然仅藉助质量体系审核是不够的，从图3可见，事实上，“过程审核”已经成为VDA战略的一个组成部分。
归纳一下，过程审核的目的为：1）对过程的质量能力进行评定，确认具有能力并受控；2）识别并指出可能存在的缺陷，以采取措施防止缺陷的首次出现；3）对已知缺陷进行分析，采取措施消除缺陷的再次出现 ；4）使过程能在各种干扰因素的影响下仍然稳定受控 ；5）最终能实现优化体系、改进过程。（图片） 从图3可见，体系审核、过程审核虽然均为独立的审核方式，但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共性。表1是两者之间的比较，简单地说，前者的重点是对企业是否具备应用以标准为依据的测量管理体系进行评 定，当然，若执行的是VDA 6.1、QS 9000等标准，则还加上了针对汽车行业的补充要求。而后者则主要是对自制产品是否应用VDA的过程要求及其有效性，加之相对工艺、过程的适用性，特别强调要按顾客和产品的特殊要求的符合程度进行评定。
4 过程审核的实施
4.1 过程审核的方式、评价与侧重
与体系审核相似，过程审核上也是以提问、打分的方式进行评价，从该文件可以看出，标准要求考察、评估制造（M）和服务（D）这两类过程，而针对M过程，提问目录表由分为二个部分：
A部分 ： 产品诞生过程（M1~ M4），包括 ：1）产品开发 Ede. ；2）过程开发 Epe
B部分 ：批量生产（M5 ~ M7），包括：1）分供方/原材料 Ez （M5）；2）生产（对各道工序评分）
Epg （M6）；3）服务/顾客满意程度 Ek（M7）
运行提问表并对过程审核中某一要素单项的评价如表2所示。
上表中“绝大部分符合”指的是证明已满足了约3/4以上的规定要求，并且没有的风险。
过程要素符合率Ee的积分公式如下（图片） 过程审核总负荷率的计算如下：（图片） 在实际进行过程审核时，大部分企业更多的是针对上述B部分“批量生产”中的“生产”来开展的。
4.2 “生产”要素的分解与细化
“生产”要素在企业过程审核中占有主流地位，尤其对汽车制造这类以批量生产为特征的行业更是如此。按VDA 6.3标准的规定，“生产”要素又被分解成以下四项分要素 ：1）人员/素质；2）生产设备/工装 ；3）运输/搬运/贮存/包装 ；4）缺陷分析/纠正措施/持续改进（图片） 这些分要素中的每一个进而又被细化为多个具体提问项，但正如前面所述，一个企业在实践“过程审核”时，并非就囿于标准中以书面形式给出的提问表发问、打分，事实上，面对不同企业错综复杂的生产现状，只有吃透VDA 6.3标准对于过程控制的一些原则性要求，才能真正通过过程审核达到过程审核的目的。相比“生产”要素M6中其他几个提问框架而言，M6.1人员/素质的通用性较强，体现了把企业如何发挥员工个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作为一种基本要求来对待。如对是否赋予员工对产品、过程质量监控的职责和委以负责设备、环境的权限就反映了标准要求职工接受培训并参与企业运行中的维护和质量改进工作。而关于企业是否有包括顶岗规定的人员配置计划和采用了有效提高员工工作积极性的方法，则表述了现代企业一种主动、灵活的管理理念。关于员工，不同类型的企业都有其鲜明的特色，如在产品、过程质量监控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坐标测量机操作人员、编程员、以及拧紧扭矩的监测人员，其资质到底该如何取得和如何认定就是有严格规定和要求的，与一般工种员工取得的上岗资格完全不同。
4.3 过程审核针对性、有效性的实例分析
不同于体系审核，对企业而言，过程审核由于涉及范围集中，针对性更强，因此通过对企业运行质量的评定，就能更有效地达到过程的受控和能力的提升，并能在各种干扰因素影响下仍然稳定受控。其前提是审核中不会拘泥于标准中现成的提问框架进行，而是从企业实际情况出发，真正做到了有的放矢，谨举几个实例：
◆对于以机加工为主的企业，为了有效监控生产过程的运行质量，会通过设备能力验证（Cm、Cmk）和统计过程控制（SPC）来予以检验和确认。对一些建厂不久的企业，当发现存在能力指数不足的情况时，甚至还会去调查新设备（生产线）验收时的原始资料；
◆对于装配工序这样的环节，会抽检关键部位拧紧工具的校准记录，调看电动拧紧枪的扭矩图和统计数据。在巡查中，还会对那些来设置监控装置的作业步骤，如面对把一个零件压入总成的工序，会提出是否设有，或为什么不设监测装置的质询；
◆现代企业十分重视生产现场的可视化管理，对某一道工序的零件示意、加工工艺、检验规范、设备点检乃至人员顶岗方案等都会一目了然地呈现在生产线各相应工位。VDA 6.3的审核人员甚至会据此进行个别工位的抽查比对，以判断对产品质量监控的是否全面、有效。在某次审核中，还真发现了一个较重要检测项被疏漏，见图4。由于对德语drallfrei的含义缺乏认识和理解，其实这是检测“螺旋线状”是否存在的标识，涉及表面的密封质量，英语意为twist。但若不是那次VDA 6.3过程审核，这一问题还会推迟。（图片） ◆充分体现企业运行中的低风险原则是过程审核的另一个特点，那些关键工序质量监控的各个环节往往成为检查的重点。例如，发动机总成某些部位的拧紧扭矩还得事后以手工方式进行检测（称为MNA1、MNA2），并需要落在一个确定的范围之内。类似的，机加工工序的重要尺寸除了有随机量仪和生产线旁的在线检具测量外，很多还会定时送测量室由坐标测量机等仪器再次确认。其间就可能会遇到结果不一致的情况，VDA 6.3审核人员对这些情况也会十分关注，而不是简单地只表面性地检查一番。（图片） 凡此种种都清楚地表明，过程审核对优化企业的质量管理体系，改进企业的运行过程，切实地提高过程的质量能力有很大的作用。也正因为这样参与这一评审的企业对于自己能力争达到“VDA 6.3过程审核”的等第是寄予厚望的，也会十分自觉地按照审核结果努力改进（见表3）。
10/3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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