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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文化的普世价值
企业家是百里挑一的稀缺资源,其价值实现却有赖于资本和团队,而资本和团队自愿“押注”于企业家的创新,除了经济利益之外还有精神上的认同,所以现代企业理论提出了两个新的命题:领导力和企业文化。
企业“活宝”
许多企业家把文化视为企业追求卓越的无价之宝。但在现代企业的经营中,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随着企业家的“跳槽”或“下课”,企业文化的核心内容也会随之而变。一个企业的文化,通常就是该企业一把手的文化,在一把手“活”在企业之时,他所推崇的文化就是“无价”之宝。由此看来,文化彷佛是企业家的“活宝”--在企业和企业家活着的时候,才是宝贝。企业一旦经营失败,或者一把手因故离开了企业,他所推崇的企业文化也会销声匿迹,风光一时的“无价”之宝会变得一文不值。即使前任定下的规矩必须“萧规曹随”,继任者也会换一套说法,很少有人还会默诵着前任的语录,亦步亦趋。通常只有家族企业才会把家族文化奉为不朽的商业信条。这就提出了一个命题:企业文化究竟有没有商业价值?企业是否存在不因人而异的普世价值观?
警惕过度“文化”
文化一词源于《易经》:“观乎人文,以化天下”,后人解读为“以文化人”,本来不是商业术语。商人讲文化,通常离不开本民族的人文传统,所以很难永续传承。因人而异的企业文化通常带有企业家的个人色彩,在中国,人们可以在“仁义礼智信”中取出的任何一个字尽情演绎,演绎中又可援引诸子百家乃至耶稣佛陀等宗教信条。更有甚者:人未成“宗”,话已成“教”,本来是“忽悠”别人的企业文化率先“忽悠”了自己!
企业经营的决策是要有独裁的,因为“总裁”就是独裁,而独裁者身边必有谄媚之人,于是乎,企业文化在传播中多半会被没有文化的执行者们曲解,甚至演变为公司政治的工具,失信于团队,失信于股东,失信于客户。长此以往,企业就会丧失其原有的核心竞争力,所以说,过度“文化”是企业经营的一种亚健康形态。
以信为本
文以化人,而企业的“企”字却是“人+止”,从制度产生的本源看,企业制度是超越“人”而存在的,这就要把商业文化的一般理念和因人而异的文化诠释区别开来。
在中国,文化正统的排序是“仁义礼智信”,社会正统的排序则为“士农工商”,由此推论,商业文化在中国是排在后面的“智信”二字。文化以人为本,商人以信为本,若把企业家从一般商人独立出来定义为创新的推动者,则“智”字可以代表创新。然而,无论是“信”还是“智”,商业成功的标准都离不开利润,这就要把传统文化的“仁义礼智信”与商业文化区别开来。
商业文化,无论商人的姓氏为“赵钱孙李”或“周吴郑王”,成功者都离不开三个字:利-智-信。纯粹做人,可以不言利,可以无智慧,可以不求信,但要做企业家,三者缺一不可:无利不起早,无智不创新,无信不成功。古人云,不成功便成仁,说明成功和成仁是分离的,破产企业的商人也可以把人做好,但好人却未必都能成为好商人。仁德礼义是做人之道,利-智-信则是为商之道,其中以“信”为至尊,所以说,商人一诺值万金。
企业文化的普世价值是利-智-信,起步期的企业必须逐利求生存,成长期的企业始于创新求发展,成熟期的企业守本守信求规模,所以利润是根,创新如命,信用为本。
认清“利-智-信”
企业文化不能回避“利”,商人讲文化而不言利,这是商人的虚伪。从商者,可自我冠名为儒商、仁商、德商等等,都是反商业文化的杂交概念,混淆了社会人文与商业文化的差别。商人逐利乃天经地义,亚当·斯密写了两本书:一本是《国富论》,另一本是《道德情操论》,前者解读财富的性质和起源,解读了理性经济人的行为;后者诠释社会人的道德情操,解读了理性自然人的行为。企业家群体,是人格分裂的二元化行为主体,作为自然人可立德立言,作为企业家要成长创新。因为,企业家是公司创新成长的永动机,而利润则是永动机的润滑油。自然人的天性可以温文恭俭让,而企业家的天性却必须承担责任,挑战风险。
企业文化若绝口不言“利”,不仅漠视了资本家的逐利天性,而且违背了企业家的诚信准则,看似高雅智慧,其实虚伪愚蠢。在商业文化中,“信”高于“利”,“利”高于“智”,特别是管理上市公司的企业家,诚信为本,“信”有三面:一要面向投资人,求信用;二要面向管理团队,求信任;三要面向消费者,求信心,三者缺一不可。企业家的价值实现高度依赖于资本、团队和客户,而资本重“利”,团队重“智”,客户重“信”,企业文化的普世价值就是“利-智-信”,其价值实现的方式可量化为企业的利润、创新和商誉。
企业家和普通商人的差异在于“智”,没有智慧的商人如过江之鲫,有智慧的企业家是百里挑一。企业之“利”若包含了创新利润就是“厚利”,有别于普通商人的“薄利”。犹太商人崇尚“逐厚利”,中国商人注重“薄利多销”,我们常说犹太人贪婪,这可能包含着自卑。消费者若愿意支付“厚利”的价格,是因为在“厚利”之中有企业家的溢价,也就是“智”的货币化。
企业文化与有文化的企业家
现实生活中的企业都是由个性化的企业家所代表的,有文化的企业家就像名牌商标一样,以其个人魅力和领袖气质使企业流光溢彩,但却不能因此说没有文化的老板们就不是企业家。企业文化的价值和企业家的文化素养不同,这是共性与个性的统一,标准化和差异化的和谐。
有文化的企业家会给企业带来特殊的溢价,因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文化认同会产生团队的凝聚力,从而淡化赤裸裸的利益关系。在股权投资产业中,投资的成功仰赖于天时、地利、人和,其中“人和”最为重要,天有不测风云,商场无穷变幻,惟有“人和”是可以经营的。
因此,有文化的企业家能把企业文化较快从“利”升级到“智”和“信”的层面,将企业的逐利行为升华到智慧与诚信的货币化,而创新和守信是企业的厚利之源。现代企业的文化是厚利文化,所以资本市场才会给企业两种溢价:创新溢价和成长溢价。
企业文化的普世价值是利-智-信,起步期的企业必须逐利求生存,成长期的企业始于创新求发展,成熟期的企业守本守信求规模。所以,利润是根,创新如命,信用为本。
但这仅仅是企业需求,与企业家的文化认同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误差。最理想的状态是企业家有着系统的商业理论和文化认知,能够为企业打造适合自己的具有普世价值的文化。但这样的情况却并不多见。
商业伦理:走出误区
企业发展需求的文化支撑与企业家的文化理念大多数并不相同,甚至还常常陷入违背商业伦理的误区,中国企业家尤其如此。比如:人们常把经商称为“下海”,两字间道出对经商的文化鄙视。
许多中国商人的梦想是后代不再经商,和学界盛行的学而优则仕一样,商界盛行的也是商而优则仕。企业文化是商业伦理的核心部分,但在中国,国学正统是不承认商道的。
所以,企业家讲“儒道佛”是文化误区之一,往往源于企业家作为自然人,在内心深处不认同或不理解现代社会的商业伦理。讲国学正统而不认同商业伦理的人,多半也没有理解正统国学,企业文化的普世价值是积极入世的利-智-信,而儒学求正统,道家重无为,佛教讲出世。
厚利文化:候时转物
中国的传统商业文化推崇薄利多销,而“薄利”之说有虚有实,有些企业是求“厚利”而求之不得,有些企业则是藏“厚利”而不说实话。
中国的商道之祖是陶朱公(即越国名相范蠡),他的商业原则之一为“候时转物,逐十一之利”,即10%的成本加成定价。这句话常被引用来证明为商不可逐厚利。其实在这里,陶朱公讲的是贸易,“候时转物”是要把握天时地利,流转货物。春秋战国时期以农为本,工商为辅,商业税负较轻,还有政府保护。当时的商贾地位很高,社会地位不在农工之后,而在农工之前,地位仅次于士,文武百官退出政坛时,褒者从商,贬者归田。当年商家开业常用的对联是“陶朱事业,端木生涯”,两人都曾是大政治家。现在不同了,工商业取代农业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企业的税负很重,以中国为例,企业的广义税收包含60余种税费,通常要占到企业税前利润的50%以上,若仅“逐十一之利”,企业何以为生?何谈创新成长!
薄利多销,“候时转物”,现在仅是企业在起步和生存阶段的根基,既然利润是根,创新如命,诚信为本,而厚利文化的支柱正是智与信。现代企业创造具有高附加值的厚利只有两个公平合法的来源,其一是人的智慧,其二是信用杠杆。企业经营一旦融入人的智慧与社会资金,才能真正走出生存阶段,开启创新驱动的可持续成长。
智信文化:成长创新
在生存阶段,企业可以什么赚钱就做什么,薄利多销,“候时转物”。但在智与信的文化层面,企业不能只做贸易,要创造高附加值。创新产品的厚利来自于人的智慧,守信创造的厚利来自于信用杠杆,来自于企业融资创造的规模经济效益。一旦企业的经营融入了人的智慧,融合了社会的资金,就能够创造超额利润,在高成长中为社会不断创造更新的产品,并以低廉的价格提供更好的服务。守信是融资之本,创新是融智之源。有了融资融智,企业的厚利未必来自于提高商品价格,反而会将因循守旧却薄利多销的企业逐出市场。
现代企业文化的普世价值是“利-智-信”,其中利是厚利,智在创新,信可融资,三者合一才能构建高成长的创新型企业,在商品市场中享有高信誉,在资本市场上获得高估值。 7/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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